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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佳肴,日食必腻。
世之所难即寻日啖同羹亦不厌者,一与共食。

亲爱的,我觉得那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Part Eight)

亲爱的,我觉得那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CP:Chris Evans × Sebastian Stan

    Steve Rogers × James Buchanan Barnes

   Johnny Storm × Jack Benjamin





Side 此致于四倍速乘立方的星轨之下

 

 

“Sebby...你先冷静一下。Johnny是在那之后就了离开餐厅对吧,我们再从餐厅附近的地方找找。”

 

 

记忆中,Chris很久没看过自己男朋友哭泣的样子了。

 

刚刚他们还在收拾着晚餐的碟子,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站在门口的是Steve,他用略显焦急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告诉两人——Johnny不见了。

Chris还没反应过来,从身后就传来了碟子破碎的声音。让转身,看到泪水慢慢地汇聚在那双灰绿色的眼眸中,随后如决堤般纷纷落下。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拜托James去找Johnny打赌的。你告诉过我不要介入的,我却总是这样...”

 

他们走在雨后潮湿的马路上,在他怀里的Sebastian不停地喃喃着,道歉着,而他的男朋友只能停下脚步,转身扶住对方的肩膀,伸手抹去那依旧湿润的泪痕。

 

“Sebby,看着我,回答我——你做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希望Jack和Johnny能好好沟通,希望他们能变得幸福么?”

 

他这么问着,怀里的人小幅度地点了点头,随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了句‘我是不是很傻’。

 

“怎么会呢——Sebby,你是我见过最甜蜜最善良的人,你懂得为他人着想,你能发现那些别人都无法察觉的美好与悲伤。而且你会想办法把这些美好与他人分享,努力地去消除那些痛苦与悲伤。”

 

“相信我,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低头,用嘴唇吻去那延绵的泪痕,并鼓励似地握紧了对方的手心。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是找到Johnny。”

 


 

“喔喔喔——今晚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

 

 

因为稍早时分的阵雨,今晚酒吧的客人并不多,这使得那个从几个小时前开始就缩在角落的男人看起来越发显眼。

在他面前的是一整瓶Double Black,可却只喝了不到四分之一,他看起来似乎很郁闷,却又无心喝酒。

 

“门口没标明‘独身勿入’吧——而且我可不是白坐的好么。”

 

这么说着他用酒杯示意了一下那瓶黑色的威士忌,然后大口灌下了那杯在手里摇晃了许久的酒液。

 

“嘿嘿,这语气还真冲——而且我哪敢说你是独身啊,前几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王子殿下可是辣得让店里的小伙子上错酒。”

 

酒吧老板拿着一瓶啤酒在他隔壁的沙发上坐下。似乎是说到重点了,坐在沙发上的人皱了皱眉,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人说过你不会喝酒么——老兄,这可是用陈年橡木桶酿制的,你这样也太浪费了吧。”

 

酒吧老板摇了摇他,也不知是在感叹他粗暴简单的喝法还是在替那瓶酒可怜。

 

当然有人说过,而且那个人还不是其它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个人是他的丈夫,是几个小时前面对着在餐厅舞池里哭泣的自己,却冷漠地拒绝了他的乞求的,他这辈子唯一爱着的男人。

真可笑,当你越是不愿意想起一个人时,与他有关的那些细小的回忆就越发频繁地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独自坐在包厢中的他,正好能看到那天晚上他们坐的位置。他几乎能闻到Jack身上柠檬与罗勒香水的气味,混合自己的身上绿色熏苔调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就像在浴室时那场性爱。

他们分享着食物,他总是喜欢在对方刚刚含住一口酒时就捏着他的下巴,然后赶在他下咽前夺走口中的液体。

他喜欢混合着对方的唾液而变得浓稠的酒液,更爱在那之后那无可奈何的宠溺表情。

 

 

他爱着Jack,他爱他的丈夫,他愿意为他献上一切,正如古代的骑士毫无保留般地跪在属于他们的王者面前,任凭那尖锐的佩剑划过自己的头顶。

 

“所以,你们是吵架了——不要否认,你可不是第一个因为感情问题而坐在我的酒吧里的人。看,你对门那位女士从相恋到热恋到分手的三个重要时刻可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这么说着老板,眨了眨眼睛,伸出手中的酒瓶碰了碰他的酒杯。Johnny注意到他有一双与Jack十分相似的淡绿色眼睛,但这双眼睛要更柔和朦胧点,就像雨后的清晨,而Jack的更像是寒冬中的冷杉木。

他看了对方几秒,嘴角慢慢扯出一个弧度,随后开口了。

 

“那我问你——面对一个总是想方设法离开你的人,究竟还应不应该和他继续下去。”

 

他的问题引起了老板的兴趣。穿着皮衣的男人转了转那双神似的眼睛,半响后回以一个调笑般的打量。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你有什么会让他讨厌得总是想方设法离开你?嘿——床上那点事就算了,这可不是我能解决的范围。”

 

 

“哈——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在坐在你这里喝高价酒了——要知道这款酒在我家的酒架里有五瓶,而且都是1L装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仰起头笑了笑,眯了眯眼睛。没错,这款酒是Jack在威士忌里面最喜欢的。

这真是讽刺。他想着,明明是在冷战,却还在喝着对方最爱的酒。

 

“难道这就是他爱一个人的方式么——疏远对方,逃离对方,漠视对方的存在,每天都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的丈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婚姻么?”

 

他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刺激得他的眼睛有点发疼,他喘了口气,用几乎是破罐破摔般的语气这么吼着,可坐在旁边的老板默默地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

 

 

“首先——我不认为他看你的眼神是冰冷的,至少在这里不是。”

 

老板这么说着,伸出手指了指那天他们坐的桌子。

 

“我就站在你们不远的地方,你还记得么你和隔壁那位金发帅哥聊得很开心的时候么。那时候你的丈夫就坐在你隔壁,眼睛一直盯着你的侧脸——我敢保证,如果你看到他当时的眼神,绝对会立刻拿起这瓶子砸自己的脑袋。”

 

面对着男人略显怀疑的表情,老板只是笑了笑,随后拉起衣服的外套露出手臂。

在酒吧略显昏暗的灯光中,Johnny还是看到了那大片的伤痕。有的大概指甲那么大,还发着白。有的像是插头一般有着规矩的三孔型,有的则是针筒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迹。

 

“电刺激厌恶疗法。”

 

他平静地说着,坐在身边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维持着惊讶的表情用口型说着‘你曾经嗑药’,而对方则回以一个‘很意外么’的眼神。

 

“其实我还没到需要电击的程度,但他坚持,那张家属同意书还是他签的——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向我求婚。就在我们领到结婚证的第二天,他就把我拉进了强制戒毒机构。”

 

Johnny愣住了,他能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就在你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幸福之中时,你最爱的人亲手把你推进了地狱之中。

可老板依旧用平静的语调继续叙述着。

 

“在那里面我骂他,诅咒他,说‘我要和你离婚我不会再爱你了’,相信我,在那样日复一日的治疗与发作时我说过比这难听几百倍的话。可他却还是一直陪着我,忍受着与我同样——甚至比我更多的痛苦,他额头上还有我那时用玻璃杯砸他留下的疤痕。”

 

就在他们说着这些时,舞台的灯打开了。一个留着短发抱着木吉他的男人走上舞台,摆弄了一下麦克风和椅子后,开始弹唱起曲调热情轻快的意式民谣。

 

 

“那样的算是爱情么——我不知道其他人的评判标准,但对我来说这就是爱情。从那里出来后我关了之前在街转角那三千多平米的地方,把钱还给了我弟弟,不久后就开了这间酒吧。”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重新感觉到所谓的未来——在那之前我可不认为那破玩意属于我。”

 

随后他们沉默了几分钟,静静地听着舞台上的男人唱歌,Johnny注意到老板看着那个人的眼神是那样柔和而饱满情意。

 

这让他忽然想起——他似乎从未认真去观察过他丈夫瞳眸中闪烁的细微波动,除了在做爱的时候。

 

 

“所以——我只能说抱歉,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因为我的感情与经历就是这样,而你们的和我们的不同。因此,能解决这一切的,还是只有你们两人而已。”

 

老板喝下最后一口酒,随即把酒瓶放在桌上。他起身,拍了拍还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肩膀,拿起盖子盖上了那瓶酒。

 

“这个就先存在这里吧。等你们和好了,再叫上其他人来喝这瓶酒吧——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在我的酒吧里看到愉快和幸福的表情,而不是像你这样死气沉沉地扒拉在角落的家伙。”

 

他这么说着,笑着眨了眨眼,向Johnny伸出手。而对方则是回以一个‘有你这样赶客的么’的埋怨表情,可随后还是低头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回去找他吧,在一切变得太迟之前。”


 


“他的肚子上有疤痕。用的应该是M1022远程狙击弹,正中他腹部右侧。”

 

Steve拿起一杯蜂蜜牛奶放在桌上,可坐在电脑前的人却没有理会,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屏幕上不停变化弹出的窗口。

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坐着快半个小时了,他的恋人终于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把手上的工作交给他。

离开电脑前的James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拿起那杯已经变凉的牛奶,慢慢地喝着,说出那句话的语气似乎是漫不经心,但Steve还是听出了其中压抑着的怒火。

 

“我记得,就和Shane那时一样对吧——不过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没熬过失血过多带来的器脏衰竭...”

 

是的,那一枪是故意不选择直接击中行政或脑部的。比起瞬间的疼痛,漫长的失血过程与残留的康复后遗症才是一把缓缓割破动脉的匕首。

 

“所以他才总是很冷,那一枪给他的伤害太大了,他的身体无法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放下那杯牛奶,把身体支撑在椅子上。显示屏上的窗口变换了一下,一个忽然冒出的画面,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打电话给Chris,找到他了。”


 

 

“Johnny!”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这混小子了!”

 

他刚走出酒吧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停在转角处,看着急急忙忙地从马路对面跑来的两人。刚想问情况,走到他眼面有着满下巴络腮胡的男人就猛地向他挥起了拳头。

Johnny瞬间没反应过来,肚子处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一下,让他差点把胃里的酒都吐出来了——要知道这一整天他几乎都没吃过东西。

 

 

“多大了?还玩失踪玩离家出走?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似乎是不解恨,Chris又举起了拳头,还好站在他身边的Sebastian适时阻止了他。

 

而他的质问瞬间惹怒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Johnny,对方立刻强忍住腹部的不适,直起身握住与他身高相当的Chris的衣领。

 

“我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我和Jack有什么问题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本来我们就不应该搬来这里,就不应该见到你们这群奇怪的人——这样Jack就不会总是想要离开我了!”

 

他这么吼着,街上的路人都纷纷望了过来。Chris捏紧了拳头正想再给着小子来一拳,可他身旁的东欧人却抢先一步。

脸颊处传来火辣的刺痛感让他有些愣住了,他越发觉得眼前这对多管闲事的小情侣简直不可理喻。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两人眼中并没有愤怒,而是满满的担心与责备。

 

“Johnny,你快回去,Jack他不可以没有你,你快回去。”

 

Sebastian拉着他往公寓的方向走着,Chris也提着他的衣领。他一甩手拍开两人的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看向眼前的人。

 

“回去?回去又能怎样,回去之后一切就会好起来了么——Jack他不需要我,他没有我会活得更好不是么?他完完全全就不需要Johnny Storm这个人作为他的丈夫!!”

 

 

“...Johnny,你,你有认真留意过被你独自遗落在家里的Jack么?”

 

东欧人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因为他的措辞而呆住的男人——是的,像一件物品那样被遗落在空旷的屋子里,这就是Sebastian第一次见到他的邻居时的感想。

 

“Jack和我说过你是宇航员,你经常要执行任务,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只有偶尔的几个电话,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说。”

 

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些什么,想说是工作任务是保密措施是上司要求,但终究只能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可东欧人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依旧看着他,描述着他所不知道的,真实而让人心痛的场景。

 

“在你离开的时间里,Jack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他不敢去远的地方,连周末去郊区散心也不敢,因为他怕你回家会看不到他会担心。”

“他说过你们在巴塞罗那旅游时,他因为和你吵架就不声不响地躲在旅馆楼下的餐厅半天——这就是他所谓的离家出走,也是他最后一次主动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他记得,巴塞罗那,那是他们一起去的第三个地方。

 

那时候他们说好的,逃出那个地方,解决了那些关于王室与政治的狗屁问题后,就要去环游世界。那时候还没到冬天,Jack刚刚在纽约拿到了新的身份,连安全威胁都还未解除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奔向机场。

首先是马德里,然后是圣地亚哥。后来他们打算先去巴塞罗那,然后再返回圣地亚哥,沿着海岸线去体验一下朝圣之路。

 

但是,在巴塞罗那时,他们因为Johnny忽如其来的勘测任务而吵架了。吵了几句话后他埋头开始解决报告书的问题,等回过神时就发现他的丈夫不见了。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Jack没有带手机,他跑下在街上发狂似地跑着,最后终于在餐厅里找到他的丈夫。

 

那一瞬间他立刻抱住了Jack,并不顾形象地在餐厅里哭着,说着自己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他的痛苦。而那时候回应他的,是Jack满载深情的眼神,与随之而来的热吻。

 

 

只是,在那之后,他们就立刻回国了。没有约定好的朝圣之路,没有幻想过的环游世界。他们搬了家,Johnny开始以任务作为借口砍掉了所有旅游计划。

 

可他的丈夫却没说什么。

即使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后,他又因为不满意原来住的地方过于无聊而搬到曼哈顿,Jack还是始终保持沉默。

 

 

 

“Jack他...他其实很讨厌独自呆在家里。那时候我们一起吃饭时他不经意说到的,但随后却说是开玩笑什么的。其实James和我都看得出来,他真的受不了那个冰冷空旷的家——可是他却没有离开。即使曾经想过离开,最后还是留在了那里... ...”

 

 

“Johnny,你觉得那是为什么——你说Jack他不需要你,那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守在那间屋子里呢?”

 

深秋的夜晚,忽然刮起的寒风略微刺骨。Johnny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看着他的邻居们。

Sebastian还想说些什么,但在他隔壁的Chris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东欧人的肩膀上,并抱着对方的肩膀留下这么一句后就离开了。

 

 

这一切是有迹可循的。

 

他猛地喘了口气,忽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彻底失去了力气,但只能凭着本能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

 

没错,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在那之后Jack逐渐变得冷淡,变得疏离,到最后他们之间只剩下性,到后来某一天他猛然发觉他不了解他的丈夫,却已经太晚了。

是啊,明明他早就应该察觉的。察觉到那些藏在欲言又止的话语之下的隐忍,察觉到自己是如此残酷地背弃了曾经的诺言——他说过他不会把他关进房间,没错,他确实没有,因为他是制造了另一个以爱为著称的牢笼,并让对方自愿地走了进去。

 

那让他想起了他那可笑的求婚致辞。

他说他不会把他关起来,却把他独自留在了屋里。他说会接住他,却在他最需要他时松开了手。

他说和我结婚好么,却连任何的幸福允诺都没有,就这么拉着他带他离开了那个地方,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作为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伴侣,唯一的依靠。

 

而在那之后呢。

他竟然还要求对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还有理由让对方坚持这段破碎的婚姻。

 

 

 

“你终于回来了?!快点,你家的安保系统等级太高无法破解——可Jack已经在里面很久了,我们都担心他会出事。”

 

跑上楼梯,还未回过神的他抬头就看到站在他家门前的邻居们。Steve连忙把他拉到了门边,而他只能麻木地按下那串密码——是啊,那还是他们领结婚证的日期,以及两人的生日。

 

难以想象他不在家时,Jack是用怎样的表情每天按下那串密码的。

 

 

“让他自己进去吧,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回过头,在楼梯下面站着Chris这么说着,而在他怀里的Sebastian则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他说‘要加油啊’。

而站在他身边的James也拍了拍他的肩膀,Steve递给他一份苹果派——因为他刚刚得知Jack这一整天都没吃下任何东西。

 

这就是他的邻居们。

他们为他们两人的关系而担心,动用各种手段寻找失踪的他,甚至在这样寒冷的夜晚跑到大街上劝说他回家。

而他刚刚说了什么——他竟然说如果没搬来这里就好,竟然把问题都推向了其他人。

 

但事实上,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些人,他们之间只会变得更糟。

 

“抱歉,麻烦你们了...真的,真的很——”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就摆了摆手让他进屋去。

是啊,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需要他的人还在这间屋子里,连同着那些误会与争吵,这一切都需要他去努力,去争取他们之间早已岌岌可危的未来。

 

 

 

但是,在此刻,还是允许他说一句——谢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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