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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éroe

CP:Chris Evans × Sebastian Stan

   Steve Rogers × James （Bucky ）Barnes

Attention：

一切RPS均属虚构，请勿考究

15

 

 

“请坐。”

 

 

“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只是并非特殊情况的话，以专业角度来说我实在不建议你进行这项治疗。”

 

“我明白你的心情...事实上以你的职业来说这类型的压力确实大于常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我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对你的建议，James！说真的，你其实可以不用做到那一步也可以...那你和他谈过么？”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阻止你的。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劝你，但只希望你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这不是永久性的。总有一天，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孩子，都必须面对这一切。”

 

 

 

 

“Bucky——怎么了？”

 

他们刚刚结束了早上的课。当Steve拿着一盒鸡肉三文治走到休息室时，却发现棕发的男人正一脸恍惚地盯着咖啡机。听到他的声音，男人猛地回过神，随后装作不在意似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可这一切却逃不过金发男人的眼睛。

 

“怎么了？是头疼么，还是一整个上午的课太幸苦了？”

 

金发男人把三文治的盒子打开，关切地又问了一句，而收到的却是对方沉默的摇头。

他想继续问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带着微笑抚上对方的肩膀。感觉到透过衣服传来的温暖，棕发男人终于回过脸望向他。

 

“Steve...今天下午的复诊，你不用陪我去了。”

 

 

 

 

“嘿——早上好James的弟弟，今天的雨下得真大啊...嗯——这不是Chris么？！！”

 

“哈，好久不见了！”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了？这几个月都没怎么见你来，你看你那原本厚实的肩膀都有点软下去了，这可不行啊！”

 

Sebastian有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室友与自己的教练如多年的好友般勾肩搭背着，直到Chris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会员金卡向他晃了晃时，他才猛然醒悟原来对方才是这里的常客。

 

“谁不知道Don Saladino的健身房是整个曼哈顿最好的呢？”

 

“哈哈——你这句话很中听！好了，不和你闲聊了，我的重点可是在这位身上上。”

 

教练先生豪爽地拍了拍Chris的肩膀后就抓起身旁的Sebastian往跑步机走去。而看着青年那无奈又惊恐的灰绿色眼睛，男人心里默默地想着今天还是他做午餐比较好。

 

在健身课程感受地狱般的汗水与精神的痛苦是肯定的了，不过似乎是那强悍的哥哥特地叮嘱教练先生要严格训练，看着被戴上氧气罩狂奔在跑步机上的青年，隔壁的壮汉们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机会难得，被工作室的同事嘲笑‘近一年来越发有宅男倾向’的Chris也在一台背肌力量训练器前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当他开始感到微微出汗时，不远处传来了‘休息十五分钟’的声音。

 

他转过身就看到他那棕发的室友带可怜兮兮的表情向他走来。

 

“Saladino教练...今天似乎很高兴...”

 

白色的运动T恤已经完全变成半透明的青年坐在Chris隔壁的双位腹部训练器上，脸上的表情委屈得就像是即将被洗脑的超级士兵。

他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而在他隔壁的男人则因为他运动过后的越发红艳的嘴唇而喉咙发干。

 

“...Sebby，相信我，当你看过他不高兴的时候，会躺在力量训练器下无比怀念现在的他的。”

 

听到这样的发言，在他身旁的青年露出一脸惊悚的表情，并在现在默默祈祷他的教练先生一定要每天都幸福愉快。

看着他那满脸汗水的认真表情，男人不由地抿起嘴角。

 

说起来，健身房还真是个荷尔蒙指标超高的地方啊。

Chris看在在他旁边叼着水壶的Sebastian，因为激烈运动的原因他的皮肤透着微微红色，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沿着略微宽身的外套轮回能隐约看到胸前的凸起。

 

他狠狠地拉了拉手中的把手，瞬间感觉健身房的温度变得更热了。

 

 

“那个——Chris你口渴么？”

 

青年晃了晃手中水壶，而男人终于努力地把目光从对方的胸前转到了手中的黑色物品上。他愣了愣，缓缓地点点头，Sebastian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忘了带’并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对方手里。

可这边的大导演先生却瞬间郁闷了。说实话其实男人嘛同喝一壶水算什么呢，但看着对方一脸诚挚的笑容，Chris还是在心中对着脑中弥漫下流思想的自己狠狠地抽了几巴掌。

 

好吧，他真的没有故意在喝完水后用舌头舔一舔壶口的，真的没有。

 

 

“休息结束——James的弟弟快准备好，接下来是腹肌练习，每轮五十个下弯腰运动，四轮算一次，完成三次。”

 

Sebastian用欲死不能的表情望了Chris一眼，最后绝然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放弃去算一共要做多少个了。

 

而在一旁的教练先生挑了挑眉，以‘妨碍教学’的名义把眼神带着如送恋人上刑场般悲壮的大导演先生赶到了哑铃架隔壁。

 

 

“辛苦了！记得明天早上八点准时——”

 

教练先生举起手在耳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可怜的青年连忙点头答应。

终于结束了早上的训练，Chris几乎是半架着Sebastian走出健身房的。在他身后的Don对他竖起一个拇指，感觉到来自好友的神助攻的导演先生连忙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饿了么？你想要回家吃还是——”

 

—牛扒的话，厚切薄腌制是重点。

 

车载音响里忽然想起这么一句，男人发现刚刚还虚弱地躺在青年忽然一个抖索挺身精神地看着音响。

 

“Sebby...?”

—但不同部位也有不同讲究，就像T-BONE，如果太厚的话就会失去连骨部分的肉的独特口感。

 

他小声地这么问着，然后发现对方的身体开始诡异地往音响方向靠去。

 

“你还好——”

—当然，前提是你的材料要新鲜，均匀的肥油与肉筋永远是好牛排的标志。

 

青年咽了咽口水，车内忽然回响起一声沉闷的‘咕噜——’声，然后Sebastian的脸不负众望地迅速变红，并支支吾吾地开始了‘对不起并不是这样其实’之类的毫无意义的辩解。

 

“所以，你想吃牛肉么？”

 

男人体贴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可是Saladino教练叮嘱过这个星期只能吃鸡肉和蔬菜...”

 

棕发青年用带着委屈的声音这么说着，男人侧过脸看了一眼那湿淋淋的灰绿色眼睛，差点失手打错了方向盘。

拜托，他能不要再运动过后带着微红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么，并不是每个男人的忍耐力都那么好的啊。

 

Chris深呼吸了一下，虽然他明白对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我们偷偷地去吃，你不要告诉他就好了。别担心，我健身的时候也经常偷吃，一两次没关系的。”

 

看出青年有点犹豫，男人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晃了晃手上的那圈二头肌作为信心保证，不过他莫名觉得对方盯着的似乎是他的胸肌。

 

“要去街口那家‘Wolverine’么，我听说那里的牛排很不错——”

 

 

回答他的是再次响起的‘咕噜’声，以及隔壁迅速冒起的粉红色蘑菇云。

 

 

 

 

“下午好，请进。”

 

他提前致电了Banner博士，说明了今天是他独自来复诊，但意外地发现对方似乎不太惊讶。

而当他推开门时，房间里弥漫着的是咖啡与食物的气味。那张堆满文件的与资料的办公桌上腾出了一小块地方，放着一盘甜甜圈以及两杯咖啡。

 

“我记得之前几次可没有这个。”

 

“只是‘之前几次’而已。”

 

穿着白色外套的心理医生温和地笑了笑，两人并没有像平常复诊那样隔着办公桌坐着，反而是像两位相识多年的好友般，吃着点心闲聊而已。

 

“你认识我，在我车祸前就认识。”

 

James咬了一口甜甜圈，松软的口感混合着白巧克力的独特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坐在他对面的心理医生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却并没有像平常那般用文字把他们的谈话记录下来。

 

“Steve似乎不知道这件事。”

 

“是你拜托我不要告诉他的。”

 

这句话让对面的人握着咖啡杯的手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后一个带着满满迷惑的低沉声音响起。

 

“为什么我会这么拜托你，为什么要找你？”

 

“对不起，这是我和你的治疗协议，我不可以告诉你。”

 

Banner笑了笑，而James则皱起了眉，他对着答案可不满意。

 

“协议？有什么事情是连自己都不能告诉自己的呢？”

 

“对啊，究竟是什么事，甚至严重连自己都不可以告诉自己——如果你当时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心理医生看着他对面的病人，可对方却发现那双眼睛似乎不是在看着他，而是在久远的某个时间，同样坐在这个位置的某个病人。

而那个病人就是他自己。

 

“也就是说要靠我自己想起么？”

 

听到他的问题，医生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然后他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最后缓缓地点头，James注意到他眼中是满满的悲伤。

 

 

“只是，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希望想起。”

 

 

 

 

那家烤肉店是Clint向他们介绍的。店里只有三张桌子，坐在吧台前的是一位正在抽雪茄的中年大叔。在听到门口响起的铃声后那位有着奇怪发型的大叔回了头，扬扬手中的雪茄示意他们随便坐。

Sebastian在拉着Chris的衣角小声问‘是不是进了黑店了’，而后者则表示先淡定看看情况再说。

 

大叔从吧台处丢给他们两张餐单，又放下两杯水，而整个过程他口中都叼着雪茄烟。Chris点了Clint推荐的一个双人套餐，大叔听完后打量了他们几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声后便哼着愉悦的曲调走进了厨房。

 

奇怪的餐厅。

Sebastian小口喝着杯中的水，眼神游移在餐厅原始森林风格的装修中，而坐在他对面的Chris却忽然拿出一沓纸。

 

“Sebby...那天晚上很感谢你。虽然最后的结局还没想好，但我改了几句台词，你要看一看么？”

 

青年灰绿色的眼眸瞬间亮起了，他连忙接过手中的剧本表示很乐意。

 

“说起来，我似乎还没练习过台词。”

 

Sebastian翻看着剧本，里面改动的地方并不少，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台词也变多了，不过准确来说这部微电影属于独角戏，他是唯一的主角也是唯一的角色。

 

“嗯——那你要试试读几句么？选你喜欢的一段就好了。”

 

Chris注意着对方的神情，而青年明显是惊愣了一下，不过随后便认真地翻阅起剧本，

 

 

最后Sebastian选了中间的一段。那是主角和他的恋人因为立场不同而决裂，他们站在门口道别的场景。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不是么？”

 

第一句台词刚刚说出口，Chris便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应该是说Sebastian太全情投入还是说那带着口音的低沉声音原本就很适合这样的对吧，瞬间一种悲伤的氛围便弥漫在空气中。

 

“还记得我们刚搬进公寓的场景么。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站在门口，你笑着说‘以后我们会一起生活在这里，永远地’，想不到原来‘永远’是那样的短暂。”

“不...我并没有责怪你，那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青年用那样的语气读着台词，仿佛眼前就是要分别的恋人。战争将至，那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那之后便是永别。

 

“再一次见面时就是在战场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战场对吧，想不到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那里。”

“不...请不要道歉，我没有任何权力去谴责你。你结束了那场战争，拯救了无数的生命。你是属于这个国家和人民的英雄——”

 

说到这里，青年忽然抬起头。

男人注意到他灰绿色的眼眸中满溢着不舍与悲伤，他张了张嘴努力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按照剧本里，在这里他会转身关上门，在缓缓闭合的门缝中，那是他与他的恋人最后一次眼神对视。

 

Chris直直地望着Sebastian，眼中是如剧本所说的那般，痛苦而悲伤的眼神。

 

 

“...而我却永远属于你。”

 

那句带着哽咽与颤抖的台词，宛如夏季的微风般瞬间消失在过于闷热的空气中。餐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嗡鸣。

Chris就这样愣在那里，直至对方喊了他好几次才恢复了平静。

 

 

“Sebby——”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对方的眼角还带微微的绯红。他眼神中透露着担心，Chris想着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不过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对方还拿着剧本的手，直到对方的温度透过皮肤的接触缓缓传至他的手心时，他才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深吸了一口气。

 

“Chris...”

 

青年并没有挣扎，任凭着对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甚至用手指安抚似地轻触着Chris的手心。

 

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那样温柔呢。

会体贴地顾忌着对方的感受，会在别人危险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会对陌生人也展露那样柔和的微笑，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而脸红。

那样的话，又该如何判定自己在对方心中是否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呢。

 

还是说，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他这么想着，嘴角翘起想扯出一个微笑。可在Sebastian眼中，那样无奈而满载温柔的表情却让他紧张起来。

 

 

“Chris，你——”

 

 

“喂喂——我都看不下去了！什么狗屁战争啊英雄啊！你甩人就不能找个正当点的理由么？！而且你是聋子么没听到他说的话么，他都说他就属于你了你竟然还在那里犹豫矫情？！！我真想给你这脑袋来一拳把你给揍醒——”

 

身旁忽然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位大叔叼着雪茄拿着一大盘烤牛排站在他们面前，同时晃了晃青筋满布的拳头。Sebastian还没来得及解释些什么，就看到那厚实的拳头已经往Chris的脸揍去了。

 

“你是笨蛋么——”

 

“嗷——痛死了！...Scott？你不是还有工作么？！”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从门口处扔来的一本厚厚的字典妥妥地打中了大叔的脑袋，后者发出一声嚎叫望向门口，一位穿着整齐衬衫带着红色眼镜的男人站在那里，手中还拿着另一本字典。

 

“我说了今天会回来的，你早上收到我电话时是不是又喝醉了？不要否认——要不是我回来了，你的店就要因为故意伤害罪而关门了。”

 

 

 

“所以——你们是在读台词？”

 

男人用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么问着，坐在桌上的两人连忙齐刷刷地点头。带着红色眼镜的男人回了句‘我就知道’，然后用手中的书又给了对方的脑袋一次重击。

 

“嘿，兄弟，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简直赞爆了好么，我还以为你的男朋友就要——”

 

 

“不——我们并不是，我们只是...额，编导和演员的身份而已。”

 

Chris回了这么一句，而对方则会给他一个后知后觉的了然表情。以表歉意店主两人决定免了他们这顿晚餐的钱，并收到了一支来自大叔私人珍藏的雪茄。

他连忙表示自己虽然抽烟但不习惯抽雪茄，而大叔则抓着他的衣领威胁他‘如果你不收下我就把你这小子的鼻梁给打凹下去’，并随后被带着红眼镜的男人拽着头发拖进厨房。

 

这真是一间奇怪的餐厅，各种意义上的。惊魂未定的导演先生连忙喝了口水深呼吸，并招呼着对面的青年开始吃东西。

 

 

青年灰绿色的眼眸黯淡了一下，随后眯着眼露出微笑。

 

 

 

 

晚餐后，James一如既往地缩在专属于他的沙发上翻看资料。他貌似看得很认真，不过眼睛却不时地瞄向坐在他不远处的Steve，而对方踌躇着似乎有什么要对他说。

肯定是问关于复诊的问题。

 

“那个——Bucky，下午的复诊如何？”

 

果然。他不着边际地轻哼一下，随后用平淡的语气开口

 

“还是那样，没什么的，Banner博士说我在恢复中。”

 

“真的么——？你...看起来似乎有点焦躁。”

 

切，这个观察力好得让人生气的男人。

James郁闷地嘟囔了一句‘我没事’，并其实走进房间。他需要换一身舒服的衣服，或者应该泡一个暖暖的热水澡。复诊时心理医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在他脑海中，他想他或许要放松一下。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冒着蒸汽的热水澡让他的彻底放松下来，他看着水中自己，车祸时留下的伤疤斑驳而触目惊心，不过大多数已经痊愈了。

他的目光沿着腿部直至腹部，忽然发现在手臂处的一条长长的伤疤。那个地方原本被车祸时的擦伤覆盖着，而随着伤口的康复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终于显露了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伤呢？

 

他疑惑着，用指尖微微划过那个伤疤的表面，可从浴室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Bucky——”

 

是Steve。他叹了叹气，果然对方就是那样喜欢瞎操心的人。

 

“什么事？”

 

浴室里只有微弱的水声。隔着门他能想象到对方站在门口的样子，肯定是低着头用手触碰着门板，脸上是无法掩藏的担心。

 

他忽然有种感觉——即使他几乎不记得曾经自己与对方相处过的回忆，但那个名为Steve Rogers的男人却在他生命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我只是...我想说，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门外穿来那样几不可闻的温柔声音。

James从浴缸中起身，往腰上围了一条毛巾后就打开了门。他的动作太忽然了，半倚着门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微微倾斜着就抱住了对方。

 

 

浸浴过后的身体带着高于体温的温度，还有着细微的蒸汽在光裸的皮肤处漂浮着。怀里的人身上满满的是沐浴露的气息，棕色的头发上是不断滴落的水珠，沿着对方的脸颊沾染那微红的嘴唇。

他们的身体紧贴着，James甚至能隔着衬衫感觉到Steve逐渐升高的体温。能而后者却慌张地说着‘我给你去拿毛巾擦头发’，并松开了抱住对方的手，可脚步却未移动半分。

 

 

碧绿的眼眸对上那湛蓝的瞳色。

棕发男人叹了叹气，猛地抬起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抬头给了对方一个还带有香根草沐浴露气味的吻。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那样的时代。当那被战火摧毁的土地重获生机，当被烟雾熏染的天空重现繁星，当你卸下了肩上那过于沉重的负担。”

“当我和你都不是拯救了这个国家伟大的英雄时——”

 

“你愿意放开手中的一切，紧紧拥抱我，直至生命所能达到的尽头么。”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青年放下手中的剧本望向窗外。午夜，灯火下的城市是那般绚丽繁华话，隐藏其中的却是落魄与孤独。

他走出了房间打算给自己弄点喝的东西。在看到放在料理台最显眼地方的可可粉时，他愣了愣，却还是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果汁。

 

冰冷的液体随着喉咙渗入身体的最深处，他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在他隔壁的房门依旧紧闭着，从黑黑的门缝处可以看出对方已经睡了。

 

他站在那些门前，用手指描绘着木门上的纹路。

 

 

“直至生命所能到达的尽头...”

 

 

 

他低声喃喃着，倾身在那冰冷的木门上留下薄如蚕翼的一吻，随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