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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佳肴,日食必腻。
世之所难即寻日啖同羹亦不厌者,一与共食。

Meet The Brothers,NG!(Part Seven)

Meet The Brothers,NG!

 

CP: Curtis(Evans)×Ben(Stan)

      Chris Evans × Sebastian Stan

     Steve Rogers(Evans)×James Barnes(Stan)

      Johnny Storm (Evans)×Jack Benjamin(Stan)

      Colin Shea(Evans)×TJ Hammond(Stan)

 

 

 

 

“你是维修部新招进来的大学生对吧,你的简历上对薪酬期望那一栏写着的是‘无’,就没想过以后要留在Wilford?”

 

 

当男人向他询问着这个问题时,可怜的青年还处于‘天哪我竟然把自己咬了两口的三文治递给Curtis Evans我是疯了么肯定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电梯了’的悲怆懊悔中,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对他说话。

 

说起来电梯里不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么。

Ben咽了咽口水,看着男人接过他手中的三文治咬了一口,花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再次被满心的震撼所击碎。

 

“额...我没想过。而且,Patri...额,我的朋友说——如果要求太高的话公司会不要我的,而且我也不算太缺钱...”

 

他可没有说谎,要知道那张持卡人是自己父亲的钛金属卡还沉甸甸地压在自己钱包的夹层里。对于他的回答,男人露出了有点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像他这样的准大学生不去混社团泡派对追女孩,而是来这里干低薪无福利的兼职活简直是摔坏脑子了。

 

人各有志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可以么。不过他可没有这么说,只是盯着男人一口一口地吃下他的三文治。

这...倒是和传闻有些不太一样。Ben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真相掌握在爷手中’的骄傲表情,结果正好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连忙低着脑袋企图缩回原来的角落。

 

“给——你也很饿吧?”

 

臂弯被丢进了一个纸袋,而丢给他纸袋的人此时正舔着手指上的沙拉酱。天哪,传说中随身携带着整个冰河时期并把弄脏他西装的员工丢去阿拉斯加州的Curtis Evans竟然在舔手指,就冲着这几秒钟所看到的都足以让他被活埋了。

 

顿时间感到脊骨发凉的青年忍不住抖了抖,抱着纸袋一直没敢动。男人在发现他并没有碰袋子里的食物时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满的不悦,下一秒立刻被冰封住的青年连忙撕开纸袋啃咬起里面的牛角包。

 

呜呜呜,牛角包好干,又没有水,这样算虐待员工么...

 

终于,在努力解决了二分之一的面包后,差点被呛死的青年只能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袋子。男人眯眼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出去后要如何将他灭口,这(大概)似即将以牛角包作为人生最后一餐的青年感到无比悲愤。

Sebastian哥哥还欠我一顿披萨啊,起码让我吃完那顿再死。

 

 

“原来你也不喜欢吃牛角包啊...”

 

男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句,青年连忙摇头说不是,后来又发现有点自相矛盾,最后只能说出实情。

 

听到Ben说口渴,男人挑了挑眉,随后立刻用极度不耐烦的眼神瞪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反应的电梯摄像头。青年在隔壁都快要为监控室的人抹一把汗了,如果谁吃着饭看到男人这样凶狠的表情肯定会吓得吐出来。

 

随后他男人在电梯里踱步了一会,发现实在无计可施了,只能再次坐下。而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坐到了Ben的身边。

青年立刻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以前父亲在矿区工作时,每天的酬劳就只有一袋附近面包店剩下的,硬邦邦的牛角面包。直到他还清债务,我们一家搬到布鲁克林时才稍稍变得好一点。或许是心理阴影吧,我饿着的时候大概连虫子都能吃下——但牛角包却不行。”

 

他的声音充满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与Ben那还带着青少年的沙哑与异国口音的声音完全不同。大概所有女性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声音在耳边低喃着爱语吧,说不定连一部分男性也同样无法拒绝。

说起来,Evans先生竟然是普通家庭出身的,连中产阶级都算不上?虽然听说过他在接管公司以前也只是个小职员,但以他现在的谈吐与成就却让人完全想不到他还有那样的童年。

 

说起童年,食物,还有饿肚子,青年忽然想到某些有趣的事情。他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完全没注意到男人一直紧随着侧脸的目光,自顾自地开口了。

 

“我的话,即使饿死都不会吃Jack做的菜——啊,他是我的堂哥!他还有三个兄弟呢,我阿姨家真是个大家庭呢,和我不一样,从小到大家里只有我一个!”

 

说起了关于亲人的话题,青年显然有点藏不住话了。

 

他一边手脚并用地描绘着那被称为‘厨房终结者’的堂哥是如何把一个煎蛋变成生化武器,一边又谈论起其中三个堂哥有一整个柜子的护肤品与香水,但同为亲兄弟的James却意外对穿着没讲究,而且他还是家里唯一一个没有黑色紧身牛仔裤的人,结果被TJ喊了无数次‘叛徒’。

 

 

男人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问几个简单不过的问题。不知道为何,他的问题总能引起青年更强的倾诉欲。而当他们把话题引到Ben自己的家庭情况时,电梯里的灯忽然亮了。

 

两人都愣住了,直到电梯门缓缓打开时才猛然想起原本还被困在里面呢。而门外一字排开的员工们个个都一副心惊胆战欲死不能的样子,主管脸上那厚厚的妆都吓得快要掉下来了。

 

 

可他们的CEO先生却没有发脾气,他甚至没有质问和追究某些人的失职,只是提醒了句要留意对面工地的维修进度,以防再有人被困后就离开了。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中在了手中还拿着半块牛角包的青年身上。Ben顶着那疑惑中夹杂着震惊,震惊中携带着怜悯,怜悯中又透出暧昧的视线逃向维修部,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撞上了他的好友。

 

“Benny!整个中午你都跑去哪里了?伙计你错过好戏了,让Patrick哥哥好心告诉你——听说刚刚CEO先生被困在电梯里了,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真想知道那个可怜的倒霉蛋是谁诶...”

 

 

就是你眼前的人,谢谢你告知我原来我就是个可怜的倒霉蛋。Ben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在向他挚友坦白事实前抢过了对方手中的矿泉水瓶。

 

 

 

 

 

今早的气氛有点不对。

 

 

他坐在长椅上,身旁偶尔经过几个锻炼的年轻人与带着孩子的父母。早晨的阳光依旧舒适得让人忍不住打盹,Ben眯着眼,看着眼前不断行驶而过的车辆,脑海中又不知不觉地浮现起今早在餐桌上的情形。

 

首先是James,当Ben刚刚在餐桌前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揉了揉那软软的金发,并顺着发梢往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不解地询问着发生什么事了,可James却没有回答。

然后是Sebastian。他今早有课,只能抓着一块三文治就往外跑。可是在快走到玄关时还是折了回来,站在Ben的面前欲言又止了一会,最后也只是抱了抱他,留下句‘没事的’以后就走了。

 

他昨晚很早睡了,也不知道其它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他睡得迷迷糊糊时能感觉到有人推开了房门,在他床边坐了一会,还替他拉了拉被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疑惑着,想起Jack昨晚对他说‘尽量不要让Curtis和James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他抬起头问他的堂哥是不是和Curtis吵架了,而James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后点了点头,但后来又摇了摇头。

 

紧接着James问起他今天想去游览的地方,最终这个对话不了了之。他们原本商议好了要一起来高线公园,去看看新开放的三期区域。可后来James接到了公司的紧急电话,紧急得需要Steve开车来把他送到目的地。

 

他在堂哥担忧的眼神中再三保证自己会没事的。而Steve则是用温和笑容对他点了点头,但Ben还是看出了他眼神中带着些许迟疑。

 

 

 

果然Curtis和James吵架了吧。

 

他低头望着脚下刚刚冒出的青绿杂草,下巴碰到脖子上的围巾被蹭得痒痒的。没错,他还戴着Curtis送他的围巾。而当他发现这似乎有点不妥时,已经刷卡走进地铁站了。

或许,偶尔这样也不错。虽然来了纽约不到三天,可他却感到这几乎要花光他储存了两个多星期的力气。

 

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出现在来电显示上的男人。

 

他叹了叹气,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

 

男人这么问着,Ben能听出背景音是汽车的喇叭声。看来对方已经出门了。他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那个拙劣至极的谎言。

 

“我...我在堂哥家。”

 

“我就在门口,快开门。”

 

男人的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青年几乎都能想象到他是用如何吓人的表情狂按着门铃,直到发现实在无人应答时才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但是,他现在真的只想一个人呆着。

 

在他沉默的时候,男人却猜到了答案。他用笃定的语气阐述着‘你在外面’这个事实,而Ben只能用微弱的呼吸声回答着他。

 

“你不想见我。”

 

Curtis的语气沉静下来了,比起刚才的浮躁,此时的他就像昨晚与Ben一前一后地走回家的路上那般,带着些许失落,但更多的是仿佛知晓一切般的了然。

 

周围的人肯定觉得他奇怪极了。他这么想着,却还是忍不住把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假瞑的小鸟般努力把身体塞进椅子里,后背无力地靠着被阳光晒得微微发暖的椅背。

 

他发现了,发现自己在排斥他,在企图疏离他。Curtis会生气么?可是又什么理由值得他生气呢,大不了就去重新找一个代替品。在曼哈顿这个地方每天都有一堆愿意为金钱下跪的人,更何况Curtis原本就有着让别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魅力。

 

没错,让这一切在这里戛然而止吧。

 

“...对不起,Evans先生。”

 

 

这是他第一次对男人说出拒绝的话。他把脸埋进手臂里,手机却没有一刻离开耳边。他在等待,等待着男人那如期而至的愤怒与吼叫,或许他会直接挂了电话,但无论如何,他都愿意接受。

而在那之后,或许他就能解脱了,就能真真正正地给自己一个假期。去理顺一下这几天起伏跌宕的心情,去思考一下嘴唇上那抹总是无法消失的温度。

 

或许还应该想想——明明是他自己亲手终结了一切,但为何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反而是某种不可言状的苦涩,从心底慢慢涌出,甚至连舔舐着嘴唇的舌头都能感觉得到。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良久,就在Ben以为对方一怒之下把电话丢了,那个依旧低沉好听的声音终于再次传了过来。

 

“可是我想见你。”

 

Curtis这么说着,几秒后又开口了。

 

 

“我想见你,Ben,让我去找你。”

 

 

 

而回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后所带来的忙音。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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