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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CP: Bruce Wayne × Clark Kent

 

 

第一注意到蝙蝠侠肩膀上的伤痕时，他们还只是普通的‘超级英雄同事’而已。

 

 

那是超人第一次获准进入蝙蝠洞——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要知道他们在一起组队维护世界安全这么久了，蝙蝠侠却还是在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对他的极大戒备。

所以这次竟然能有幸去参观一下传说中的蝙蝠洞，事实上还真让他感到些许兴奋毕竟他的正职是记者，与他那得过普利斯奖的同事一样，他拥有着庞大的好奇心，想要一窥蝙蝠洞的究竟。

以及，些许不想承认的，像是被认可般的细小满足感。

 

只是，当他看到躺在手术床上的男人时，原本习惯性地挂在嘴角的柔和微笑顷刻消失殆尽。

 

一条从右边肩部斜方肌延续至左边侧腹的伤痕似乎要把他整个身体分开了。伤口与黑色的纤维紧身衣交融在一起，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血肉模糊，还带着些许灼烧留下的焦味。

克拉克也曾经受过类似程度的重伤。但他来自氪星，他可以通过强大的自愈因子快速地痊愈。但是，眼前的男人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在这样的伤势下却还能给自己注射吗啡的行为让克拉克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

 

然而对于他的到来，蝙蝠侠看起来比他还要震惊。原本还因为剧烈疼痛而抽搐不止的男人转过头望向在不远处清洗手术用具的管家，面露愠色。

 

“阿尔弗雷德——见鬼的他怎么会进来这里？！”

 

好吧，这下他基本可以推断邀请他来的人并不是蝙蝠侠本人了。而听到怒吼的管家转过身，在看到克拉克的一瞬间连忙丢下手里浸满血的棉团跑了过去。

 

“太好了，我真的担心那个紧急联络渠道是假的…肯特先生，请你救救布鲁斯老爷！”

 

他们走到手术台旁，克拉克通过X视线查看伤口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就差一点就会伤及内脏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伤口面积过大，难以止血。

 

“不需要他，超人，回去你的大都会，阿尔弗雷德会帮我搞定的。”

 

“事实上我是搞不定的，老爷，在经历过那么多次濒死的情况下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种程度的伤口用现有的科技无法快速止血，就是再多出十个也不行——然而我不觉得这世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它人能忍受你的固执，布鲁斯老爷，或许这就是你的超能力。”

 

老人的语气虽然还带着些英式幽默的嘲讽，但克拉克明白这只是暂时地缓解一下气氛罢了。超级听力使他能捕捉到蝙蝠侠的心脏因为供血不足的缘故开始心率不稳，在再拖延下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无法挽回。

 

“布…蝙蝠侠，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作为伙伴，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就让我帮你这一次好么？”

 

也许是因为吗啡的缘故，蝙蝠侠沉默了半分钟，最后终于勉强同意了。克拉克用适量的热视线照射伤口加速愈合，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协助适时地缝针，偶尔挑除一些淤血与无法修复的败坏组织。

整个手术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但期间蝙蝠侠的心跳有两次几近骤停。克拉克只能对他呼喊着‘坚持住’，并集中精力去修复伤口，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人类的脆弱。

 

最后靠着两人的合作，与蝙蝠侠自身的强悍意志力，情况还是稳定下来了。

阿尔弗雷德脱下手术手套，松了口气，坚持一定要超人喝杯红茶才能离开。克拉克不好推却，只能看着年迈却老当益壮的老人缓缓走向电梯，背影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阿尔弗雷德是你的……”

 

“是我最信任人。”

 

“那你的其它…额，蝙蝠朋友呢？”

 

环顾了一下空旷庞大的蝙蝠洞，除了他们以外只有布满墙壁说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超人有些犹豫地开口了。可躺在床上刚刚经历了生死博弈的男人却勾起了嘴角，随后拔掉了插在手臂上注射吗啡用的针头。

 

“如果你找‘蝙蝠’的话，它们在下两层的洞穴里睡觉。如果你找‘朋友’…他估计现在正在厨房里给你找些零嘴吧——”

 

“准确来说是福特纳姆梅森的锡兰高地春摘红茶与刚出炉的贝克维尔蛋挞，布鲁斯老爷，容我提醒你——零嘴可不是韦恩庄园的待客之道。”

 

 

老人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站在一旁的超人，随后面不改色地把针头重新插回蝙蝠侠的手臂里。克拉克在一旁享受着味道极佳的英式下午茶，看着明明痛得眼角的青筋都冒起了，却还是以‘妨碍思考’为由固执地想要减轻吗啡剂量的蝙蝠侠，在心里默默地肯定了自己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对于眼前男人的想法。

 

果然是个逞强的人类。

 

 

 

后来近距离看到布鲁斯肩膀上的伤时，正义联盟还没成立。

 

 

在巴黎的午夜，他们刚刚结束了一次战斗，目送了神奇女侠把巨化女带走，两人仰头注视着已经被损坏得只剩下根部的方尖碑。

克拉克提议他们得在当地警方赶到前离开。他们在制服外面随意套了件大衣，蝙蝠侠把他带到了一家酒店，随意出示了一张钛金制的印着韦恩集团标志的黑卡，便来了人服务周到地把他们领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看来韦恩集团的产业遍布全球这点可不是盖的。

 

套房的好处就是他们不必因为决定谁先使用浴室换制服而感到尴尬。克拉克随意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尘埃，他的伤口基本痊愈了，给自己套了件酒店提供的高级浴袍便走出客厅——顺便一提，它柔软得像黄油一样。

 

“我叫了晚餐，你想要下去餐厅吃还是让人送下来？”

 

坐在书桌旁的男人只穿着一条西裤，表情淡然，问话的语气也轻松自在，可克拉克还是不能忽视他的手正在娴熟而快速地用针线把肩膀上足有七寸长的伤口缝合起来——他受伤的那只手竟然还拿着一杯威士忌，偶尔还借着用清洗伤口的几秒钟里晃动了一下酒杯，喝了口酒。

 

“天哪——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有这么严重的伤！我，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克拉克刚想返回房间把制服穿上，但蝙蝠侠却阻止了他，并解释原来插在伤口里的石块已经取出来了，缝针后注射些消炎药就没事了。而一起的搭档了这段时间里，克拉克也逐渐明白了——只要是蝙蝠侠所定下的，特别是关于他自己本人的决定，往往是是不容反驳的。

所他能做的只有让侍应把晚餐拿上来，并意外收获了随餐附赠的花束与红酒——额，这就有点尴尬了。

 

“其实…你那时候可以不用那么逞强啊，毕竟戴安娜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而且我也在不远处，你只需要喊我帮你……”

 

克拉克坐在餐桌上，咬了一口火候适宜的牛排，抬头望向了缝补伤口完毕，正拿着空酒杯走向吧台的男人。

 

“哼——在我来的地方，在哥谭，有这样的想法是很危险的：如果心里一直奢望着能有人作为后援，就难以拼尽全力去战斗。而分心的下场，往往只有死亡，那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眼眸流露出冷冽的神色，宛如万丈深渊般无法透入一丝光芒。克拉克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想说些什么争辩回去，但对方却忽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会觉得做超级英雄是个很愚蠢的职业么？”

 

“...并没有，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不是么？官方否认我们的存在，媒体只会捕风捉影一些吸引眼球的小道消息，GCPD里的大部分人觉得我妨碍了他们工作。没有工资没有休假更没有福利补贴，一群日夜不得安宁的疯子混蛋随时都想要我们的命，或者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去伤害我身边重要的人… …”

 

他这么说着，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但最后还是缓缓垂下了。水晶灯璀璨亮丽的灯光下，克拉克第一次见到那个戴着蝙蝠面罩，永远不苟言笑的男人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而我做的只能是日复一日地抓捕他们，但犯罪就如野草般，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但我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一绝后患…因为，那就变得和他们一样了。”

 

他倚着吧台，侧对着餐桌，上一次在手术桌上被血液遮盖的伤口，此时在明亮的灯光下无一例外地展露在克拉克面前。除了那个几乎连绵了这个左胸的长疤，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划伤，似乎有一点历史的枪伤，不算密集，但每一个都标志着眼前男人的过往。

坚毅而勇敢，或许这才是隐藏在世俗花花公子与冷酷超级英雄面具之下的，这个男人真正的模样。

 

克拉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他也并不是什么善于甜言蜜语的人。所以，他只能实话实说。

 

“但是你给他们带去了希望。那些曾经走在夜里因为害怕危险而担惊受怕的人们，蝙蝠侠给他们带去了信心…与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惊愕。

他抬起头，上下打量着眼前来自氪星的青年。随后，布鲁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从吧台走到了餐桌前，拉开了克拉克对面的椅子坐下了。

他们沉默地吃完了桌上的食物

 

“那是你，克拉克…你才是带去希望和信心的那个人。而我…带去的或许只有恐惧吧。”

 

在那顿晚餐的结束时，布鲁斯是这么说的。

 

 

 

那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那些伤口，那样露出疲惫姿态的布鲁斯了——克拉克是这样的想的，带着对于作为搭档的敬佩，与一丝莫名的情感。随着时间的发酵，宛如红酒般变得越发醇厚明了。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品其中的苦或甜，达克赛斯的入侵却使这个‘最后一次’，变为‘再一次’。

 

 

“生物种类：人类，男性。失血过多，血压下降，已出现临床休克反应。胸骨损伤，锁骨断裂，右手关节严重错位——”

 

孤独堡垒中，巨大的金属舱门被不断打开，合上，笔直宽阔的走廊上，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地板上留下一串鲜明的轨迹。

 

“启动治疗舱，基因模式调整与目标人物相同！立刻！”

 

克拉克竭尽全力地放轻动作，同时不断给智能机器人下指令，但超级听力却在折磨着他那紧绷的神经，用越发微弱的心跳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一个极其残酷的事实。

 

“布鲁斯…布鲁斯你听到我说话么？坚持住，就快到了！快点，打开它！”

 

在堡垒深处的治疗室里，巨大的圆球形装置缓缓打开了半透明的外壳，与冰冷的空气相触泛起一阵水雾。克拉克小心翼翼地把肩上的人类安置好，随后关上舱门，手指在凭空冒出的屏幕上快速敲打着指令，但从肩膀延绵至指尖的颤抖大大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

 

一个小时的他们还陷在苦战中，达克赛斯的军队似乎是源源不竭的，即便是像他这样体力极佳的超能力者也不禁感到疲惫。然而他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坚持足够多的时间给正在研发毁灭程序的布鲁斯——只有那个能一次性破坏所有母盒的装置才能让他们有胜利的机会。

 

他必须要保护好他身后的实验室，让巴里把毁灭程序交给他，然后他才能够……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从身后实验室跑来的不是闪电侠，而是像导弹般不顾一切地冲向外星航母的蝙蝠战机。

布鲁斯代替了他去完成这个任务，完成了这个在他那足以作为武器使用的大脑里计算得出‘只有百分之二存活几率’的任务。

 

“细胞再生程序启动中，修复进程为百分之三、百分之四……目标生物出现脉搏减弱现象，建议使用适量肾上素注射，是否确认执行，执行已确认，修复进程为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一……”

 

 

从濒死期到稳定期的六十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克拉克在那个治疗舱前做了无数决定。

 

 

每一个决定都牵涉着蝙蝠侠的性命，每一次侥幸脱险都让超人回想起过往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每一次的选择与放弃，都让他忍不住去看布鲁斯身上那些印刻着时光的伤痕，忍不住去幻想着——在他们未曾相遇的过去，在他无法匹及的某处，曾经有那么多的人和事，在不分昼夜地企图从他身边夺走这个男人。

 

夺走这个会在蝙蝠洞秘密制造足以夺取他性命的氪石武器，却又代替他履行了这个如同赴死般的任务，这个名为蝙蝠侠，名为布鲁斯·韦恩，是克拉克曾经悄悄地描绘在心底，却又踌躇犹豫着不肯托付出情感的男人。

 

诸神在上，拉奥在上。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故乡，失去了同族，我孑然一身，早已度过了无数孤独的日日夜夜。只有这一次，但求不要残忍地带走这个我已深深恋慕上的，却还未来得及坦白情感的人。

 

不要带走布鲁斯，我还没来得及说爱他……

 

 

 

“哼——我一直想研究你们氪星的治疗舱，想不到是以这种方式。”

 

从治疗舱内响起的，熟悉的带着调笑语气的声音传进他耳朵。

原本蹲在控制台下方的氪星人立刻猛地弹起，直接飞到了治疗舱旁。隔着玻璃外壳，躺在里面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像是要证明给此刻焦急地把脸紧贴在外壳上的人看似的，缓缓举起手。

隔着玻璃，布鲁斯用带着血痂的食指覆上了克拉克的眼眸。

 

仿佛隔着厚重的玻璃都能触碰到那微凉的体温，超人感觉到泪水正不能控制地流淌过脸颊。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努力挤出一个露出虎牙的笑容。

 

“那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你亲身体会了一次，这可是联盟里其它人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他的回答让布鲁斯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男人的还是处于失血过多的状态。惨白的嘴唇与模糊的视线让他看起来十分脆弱，脆弱而真实的，是掩藏在蝙蝠侠披风之下的，属于人类的原本姿态。

 

或许啊，现在是时候问出那个问题了不是么？

 

“你…你明明知道啊，我，我是超人…我不会受伤的，即使受伤了也不足以致命的，为什么不让我去启动那个毁灭程序……”

 

“因为从之前的调查资料里出现了卢瑟曾经用氪石作为筹码与达克赛斯交易，妄求在黑暗君王统治宇宙后自己也能分一杯羹——然而事实证明卢瑟还是有点脑子的……看出了如果让达克赛斯的军队获胜，自己也只会成为一只天启魔而已，所以并没有交出氪石……但我还是担心，达克赛斯手上或许会有其它未知的氪石储备，所以就自己去安装程序了。”

 

果然还是不负世界最佳侦探名誉的男人。布鲁斯的回答虽然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却完整清晰得没有任何纰漏，仿佛是考卷上一份最佳的答案。

然而，克拉克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他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你…你会担心呢？”

 

这一次，轮到布鲁斯首先露出笑容了。躺在病床上的蝙蝠侠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而当那双深邃的瞳眸再次展露时，克拉克在他眼中发现了如夏日焰火般一闪而过的，却瞬间照亮了他内心世界的神采。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直白了呢，克拉克。”

 

 

布鲁斯重新抬起手，这一次，他把手指放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然后，当落叶开始如金箔般纷纷扬扬地铺满整个韦恩庄园，肯特农场门前那两棵高大的苹果树开始结出甜蜜的硕果时，布鲁斯和克拉克终于确立了恋人关系。

而克拉克看到那些伤痕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但他明白的，这些已经印刻上的伤痕无法消失，但他可以努力地减伤新增的伤痕，甚至可以更努力的，去让那个早已伤痕累累的肩膀不再添上新的伤口。

这是在一次缠绵过后，他倚在布鲁斯怀里忽然冒出的想法。然后显而易见的，他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勾起了嘴角。

 

他的男朋友自然也注意到了，转身勾起他的下巴印下一个火热吻，带着红酒与鲜花的气息。

 

“B，你那时候不是问我——是否觉得当超级英雄是个很糟糕的职业么？”

 

他的问题让揽着他的腰的男人愣住了。布鲁斯似乎有点窘迫地挠了挠额头上的碎发，随后露出不确定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一脸期待的克拉克，随后轻轻地反问道。

 

“恩…或许我欠你一句道歉？那时说了那么有失偏颇的话。”

 

但他的男朋友却摇了摇头，伸出手从触碰着男人的肩膀，沿着那条他第一次为对方治疗后留下的疤痕，从左肩到右侧腰，最后又再次折返，终于在心脏所在的位置停下了。

 

“我想，我现在能够回答你了。”

 

“这确实不是个值得写进职业生涯规划里的工作，但我还是很庆幸自己得到了它——因为这份工作让我遇见了你。让我知道我还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保护那些我所爱着的人们。”

 

克拉克抬头望向他，湛蓝的眼中是与当年如出一辙的温柔。布鲁斯伸手回握住他的手，随后让克拉克的手心紧紧地贴在他胸口。仿佛这就能让对方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事实上这是不可以的。然而他的男朋友有着超级听力，然而他们有着最好的默契，然而他们爱着对方，爱得深入骨髓，爱得宛如印刻在肩膀上的，最为甜蜜的伤痕。

 

所以，克拉克听到了，布鲁斯的内心在温柔而坚定地说着——我爱你。

 

一字一句的，是心脏跳动的声响，是鲜活生命的证明，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最为真挚的答案。

 

 

 

 

除夕夜，在韦恩庄园巨大的圣诞树下，由阿尔弗雷德巧手烹制的火鸡与甜点把所有人都喂得饱饱的。

年轻人们约好了要看的电影，是今年刚上映的爱情喜剧。四位罗宾拉着两位首次到访的超级小子一起搜刮了所有爆米花与蛋奶酒，浩浩荡荡地奔向观影室，把世界最佳搭档留在客厅。

 

但作为一位尽职地管家，阿尔弗雷德还是给两人泡上了一壶冒着热气的覆盆子红茶，给他们准备好了战衣——哥谭的罪犯从不放假，而潜伏在宇宙中的黑暗势力更不理会这个来自地球的小小节日，即使这个节日对许多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可当他端着托盘打开门，看到是那样的场景。

 

 

充满节日气氛的装饰挂在书柜上，壁炉边整整齐齐地挂着六个圣诞袜，其中一个已被塞满了糖果。宽阔的沙发上放置着一本敞开的厚重相册，里面放置着几张早已泛黄的照片。

原本还在看着相册的两人不知是谁先睡着了，但幸好印着麋鹿图案的羊绒毛毯不至于让他们感冒。

 

歪歪斜斜地戴着眼镜，穿着有些土气的圣诞毛衣的人因为开门声而稍稍皱了皱眉。随后他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让靠在他肩膀上的韦恩家主能睡得舒服些。

而后者似乎也感受到他的体贴，在日常总是抿紧的嘴唇此时露出了笑容。

 

木材在壁炉里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声音，释放出足以温暖整个会客厅的火光，也照亮了他们紧握的双手上，那对闪着光泽的戒指。

 

他们此刻紧挨对方的无名指，恰如在战斗中相互守卫的肩膀。

 

 

在黑色与红色的披风因为使命召唤而在圣诞的夜空扬起前，作为拯救世界无数次的超级英雄，他们理应享受这这一刻。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因为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FIN—